孟庆棒重马慢落在后面,见前头诸人略微放慢了马速,就急起来,边奔边吼:“哪个敢停,老子锤成饼!”身边旗牌官吴孔“呼”一下越过马头,冲了上去。
孟庆靴上马刺已是刺得马儿鲜血淋漓,却仍嫌慢,看看到了突厥步军跟前,也不收缰,就这么急速撞入。雪花骢一声悲鸣,叫长矛自颈窝捅入,由颈背穿出,如一块大石在兵士堆里翻滚起来。孟庆狂性大发,自马背上一跃而起,口中怒啸直如狼嗥,一棒搂头盖顶,斜扫下来,登时将身前几个兵击飞出去。
营中混乱到了极处。昨夜隋军士兵都当突厥真的退走,俱都心中欢喜,在帐营中安然睡去,哪知处罗深夜回军?便是宇文述,现下也乱了手脚。寨中成了一锅粥,兵将召唤不灵,只有一个麦铁杖和数十亲兵跟随在身侧。前后左右望去,满眼的隋军衣衫不整,当下大叫:“本帅在此!都随本帅冲杀!!”一时应者廖廖。又见突厥骑军横冲直撞,刀枪尽找隋军防护不到之处砍斫,不由得急怒攻心,一口鲜血喷将出来:“处罗真好计谋!”
半里之外,处罗在高处观望。阿史那献、窟含真等重臣僚属陪侍在身侧。
“陛下,”阿史那献看了些时,道:“臣以为不必围得太紧,可在西面放隋军一条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