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,坐在虎案后半晌说不出话。过一会这旗牌官嗫嗫喏喏地开口:“禀报戍主……令……公子……”结结巴巴地说了。张须陀听见,憋在喉头的一管血登时吐了出来,伸手要拿大锤拼命。走到门边却又回来:“速奏于圣上,早作准备。所有斥候出城打探处罗动静……叫细作往康城;着快马往金城,令司马德戡军来……”支持不住,一跤坐倒在地。
只是孟庆并不如众人所料想的那样作了箭下亡魂,张素更是安然无恙,不过马儿没了主人驾驭,又跑的快,不知走到哪里去了。浑浑噩噩之中,孟庆但觉身体忽而如遭火焰炙烤,忽而又变的清凉冰冷,耳中好象又听到些哭泣尖叫的声音。想要睁眼,终究抵不过身子虚弱,沉沉睡去。
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,终于醒来,一股子泥土清香随之钻入鼻孔。
睁开眼,一片土褐草绿——却是臀上脸下的趴着,身下垫了厚厚的茅草,略微动一动手脚,便传来细碎的草茎摩擦声响。手臂伤处有锦缎绑着,背上也裹得十分紧,倒不觉得如何疼痛。看见白色的锦缎,忙扭头四面寻找,却不见人。只看到左面有一条小河,河边有一堆烧过的柴火枯叶,另有条烤得焦糊的一指头长的小鱼。顿时松了口气:那丫头还好好的,还知道吃喝,只不知现在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