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不用劳碌,”孟庆待要叫住她,肚肠却着实不争脸,咕地发出一声雷鸣,话说出来便变成:“只捉一两条,四五条就成。”心想这河里的鱼自己往岸上蹦么,倒不妨多吃几条。
“唔。”那边张素笑嘻嘻地答应。“你一顿吃多少?”
“一条两条将就,七条八条马虎,”孟庆说道。“若有二三十条,小将也能吃下肚去。”火堆边那条烤焦的鱼实在太小,如果这河里都是这样的小鱼,只怕三四十条也撑不起肚子。又笑:“只是叫公主大将军为小人生火做饭,小人心中好生过意不去。”
“有甚么过意不去?你养好了伤,也做了给本将军吃。”张素自火堆里抽出一根粗些的柴禾,走去岸边插好,又蹲下来往水里看。“且看谁烤的鱼好吃。”
孟庆心道,自然是小将烤的好吃些,至少不会弄的焦里焦黑的。口里说:“公主大将军做的鱼天下间只此一味,较那安定城中的铜钱肉难得千倍万倍,小将哪里比的上?自然是公主做的好吃……”只见张素回臂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要出声。又坐在地下脱去皮靴,赤了脚,站起来将两条裤管卷起,蹑手蹑脚做贼一般摸下河去。
孟庆闭上嘴,甚感有趣,拿鱼杆钓鱼是知道的,这捉鱼却没见过,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