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什金的叫骂,一会哄笑,一会纵马至孟庆身侧夹头夹脑挥鞭抽打。
孟庆倒不惧这几下鞭打,身上张素给他包扎箭创的白缎还在,也不甚疼,只装作身子虚弱不堪折磨,待吉什金的马速慢下来,就佝腰驼背踉踉跄跄大口喘气。吉什金拖得十数次,见孟庆如此,恐怕他招架不住,倒不敢弄的过了,否则人死事小,羊儿若寻不回来,却连个挨打受过的人都没有,岂不讨厌。当下松辔缓行,心中嘲笑:这黑汉长的吓人,好似一头大豹,却虚有其表,仍是一副南人的弱体,有如猪狗罢了。伸伸胳膊,将执在手中的匕首插回腰间,取下马脖处挂的长弓,抽一只箭,寻天上鸟儿个头大些的瞄定,“嗖”地射出。
这一箭自然落空。后面两条汉子齐声大笑,舌头打卷嚷出一大串话,不再照顾孟庆,都骑到前边与吉什金并辔而行,张弓搭箭,也不射北归的鸟儿了,草丛中但有野物窜出,三人就一齐瞄准射击。每当有人射中,那人便纵马奔驰一阵,取回猎物挂于鞍侧,长声高叫:“乌拉——”
孟庆便得了空。捆手的索子他早试过了,是草茎混杂着兽皮兽筋搓成,略一使力便“吱吱”地响,在他这里根本作不的数,随时便可崩断,长刀匕首他也不放在心上,只怕那弓箭。这三只女国狗熊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