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虽是奉处罗之命前来将就,已作好了曲意逢迎的准备,却仍被裘公公的一记死眉眼激得暴躁起来: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你当我窟含真不知么!你隋朝西面既吃败仗,被我家可汗破了营盘,掳杀五万余军士,东面又叫沙钵略那厮连袭三军,三军皆北,现下金城武威只怕已是东突厥属地。还在这里说甚么叫我陪款输银,退让二百里草场?你若真有甚么胜绩,怕是连康城也要拿了去罢!”哈哈哈大笑三声,接道:“又欺我突厥耳目,昨夜东门数万骑军暗暗出城,望东行去,便是去救金城了罢!哼,却不知救不救的及?还是安下心来,好好商谈,可汗爱子心切,条目若不过分,我突厥便大量做些退让也是无妨。那时两家订约,你便可放心去救金城,岂不甚好?”末了加上一句:“如此大事,国祚安危,却叫一个不晓军事的阉人前来胡闹。”
裘公公闻说,气的浑身发颤,手里蝇拂指着窟含真,半晌说不出话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忽然拍马,转身回城去了。
来护儿拦一下没拦住,忙和窟含真言道:“叶护说的甚么话!我漫天要价,你就地还钱罢了,如今怎么谈?”
窟含真笑道:“他一个太监,也敢出如此大言!如今张帅不来,想是赶去了金城罢?哈哈,哈哈。有你来元帅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