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觉得毫无真实本领,乃是一个溜须逢迎之徒。此时在突厥营中,面对敌酋,却是言辞锋锐,字字句句说在痒处,不见有一丝慌乱。孟庆自忖,言语间神态间便还没有这等工夫,那是大大不如。心中便想,能做到这般大官,果然不是寻常庸人,藏而不露的本事,这来护儿来元帅大是不凡。
他尚在思索,那边处罗止住笑,吩咐道:“礼来。”孟庆听见个“礼”字,忙抬眼去看,只见帐帘掀处,一行走进十多个女子,人人手捧银盘,在帐中跪下,排个半圆。那银盘中,有赤红、雪白皮裘二件,黄金百锭,老大人参一只,拇指粗河珠一串,卧兽玉鼎一件,白碧一双。他正一样一样地远观,就见来护儿忙不迭跑过去,绕过金锭,伸手翻弄起来。
一会,赏鉴完毕。来护儿回过头来,道:“啧啧,这赤红的想是狐裘?色泽如此鲜艳划一,难得难得。不知这白色的是甚么皮货?倒是未曾见过。皮质这般柔软,毛发色泽如此纯净。”
处罗笑道:“此乃极北女国之物。该国天气寒冷,水里的貂儿较别处长得越发好些。”
来护儿道:“果然是好。”又取过河珠把玩,道:“个头这般大,真个少见。”
处罗道:“这些物事,来帅可还上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