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,我今日不杀你,是念在昔日的情分上,但再深厚的情分也有耗干耗尽的时候。”魏京华望着远处黑沉沉的天幕,她眯了眯眼,不知是在跟他说,还是在跟自己说,“若有下次,我一定不会留情。如今的天下,是姜家的天下,倘若再有文帝的余孽,我必诛杀!”
殷岩柏伟岸的身子猛然一颤。
犹如一把淬了毒的利箭,猛地射入他的心扉。
他吃痛的抬手捂住胸口,“京华……一定要这样吗?为什么变成这样?”
“你选择带着文帝走的时候,就该想到了,你我既然站在了对立面,相杀是必然的。都是成年人了,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吧?”魏京华轻叹一声,“走吧,别叫我现在就杀了你。”
殷岩柏摇头,“我不走,你现在杀了我,来。”
魏京华白了他一眼,“叔,你不回去,文帝还能活过今夜吗?”
“你……”殷岩柏一阵揪痛无奈。
魏京华哼笑,“叔你保重,你不走,侄女走了。”
她弯身将弟弟的骨灰坛子脉好,平了土,没有立墓碑。
她又扛起海桐软软的身体。
殷岩柏几次想靠近她,都被星辰给挡住了。
魏京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