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越尴尬。
他低不下头,魏京华也不来哄他……哪怕是派个宫人来召唤他一声,他有了个台阶,不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进宫去找她了吗?
天知道这曾经的晋王府,他如今住着有多别扭。
哪哪儿都不对劲儿了,好像这不是他住了十几年的府邸,他无比想念宫里的那张硕大的龙榻……和龙榻上那个人。
听不到她均匀绵长的呼吸,他连觉都睡不着了。
可她倒好,没有他温暖的臂弯,她竟然一点儿不孤单?
“禀晋王,东西市的罢市没有受到影响,女帝叫宫中各司供给市面上的需求,并借机建立了宫中各业对外的各司。虽说各司都是刚刚建立,功能却日渐完善。”殷戎这人向来实诚。
他明眼看见殷岩柏的脸色不好看,却还来如实禀报。
殷岩柏沉了沉脸,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渐渐收紧。
“女帝好法子……她心思真活络。”
她的心思都用在这些事情上了,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儿,也不见她这么积极,这么活络!
从来都是他一腔热血的主动,她哪怕稍微服软,说句软话……他不就又主动贴上去了吗?
殷岩柏如鲠在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