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眼泪不停流着。
高卢依然没有醒来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似乎看不到一点好转,这使悲伤没有终止,更加令他们恐惧,高卢开始发高烧,浑身滚烫,米莎试图帮助大人们给父亲喂水,水一进入食道就引起痉挛般的咳嗽。米莎为父亲擦拭着,几次都忍不住抱着父亲的脖子放声大哭,把眼泪洒在曾经威严的父亲脸上,她伤心透了,哀号着像头被刺了一刀的小母狼,威廉强行把妹妹抱住。
“米莎,这样帮不了父亲,帮不了父亲。”威廉含泪劝着妹妹。米莎什么都不管,抓着哥哥的衣服号啕大哭,叫着父亲和妈妈,恳求玫瑰山谷的九神不要夺走父亲。
克拉文的脑袋发木,胸膛疼痛欲裂,他从来不知道,父亲会这样在自己面前倒下。
那在大竞技场与狼人搏斗的一幕,连同最后父亲长剑坠地,颓然倾倒的情景,成为克拉文噩梦般的记忆。他不用闭眼,时刻脑海里都重复着那恐怖的一幕,父亲在他和哥哥姐姐面前轰然倒地。
这就是伤心吗?克拉文问着自己,他拉着父亲失去知觉的手,一遍一遍问自己,这就是人们说的伤心的感觉吗?不,这根本不是伤心,如果是伤心,我应该知道心在哪里,现在,我的整个胸膛都像被人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