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没有亮,车厢外面黑漆漆的,黑沉的天空吞噬着大地,看不见一丝的光线。严世军从车厢的透气孔上收回目光,转身依着车厢坐了下来。车厢里的空气很糟糕,充满了刺鼻的尿骚味和汗酸味、脚臭味。这是节加挂的闷罐车厢,严世军知道像他们这样的车厢,在他们的后面还有节。每节闷罐车厢里都满满当当的塞了几十个士兵,不过也只穿着身刚发的美式军装,没有配发枪械和装备。他们都是从昆明调出国的,在兰姆伽简单的整训了不到一个月,就匆匆的被送上了闷罐车,这是去哪里,谁也不知道,只能是随着火车走到那算那了。
火车不停的咣当当的走着,只有在加水加煤的时候,才有几个全副武装,面色冷峻的士兵打开车厢门,暂时的给严世军他们透透气,顺便换便桶。每人每天两包压缩饼干和一壶凉水,已经三天了,严世军他们就是这样熬过来的。
“哎,读书人,你说咱们这是去哪呀?”睡醒了的田猛子用脚碰着严世军。一身腱子肉的田猛子占据了车厢的一角,米多的身体摆出一个大字,扎扎实实的躺在本就不宽敞的车厢里。军队里拳头就是一切,田猛子能打也能挨打,整训的时候被安排做了严世军他们这伙人的班长,手底下带着几十号子人。
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