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命,改日必当补报,告辞!”说完将莺怨毒盘在腰上,钱袋挂于剑柄,大踏步往门边便走。这一下来得突兀,常思豪三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,忽见廖孤石在门边停住,自语道:“对了,还忘了样东西。”说着将手中所缠绷带一扯,伤口之上本来上了金创药,血已凝固,经他一扯,复又开裂,鲜血滴滴嗒嗒淌了下来,他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,反手一扯,背上绷带亦被撕下,鲜血顺背经臀,一下流到大腿根,令人怵目惊人。
他扔下绷带,开门出去,寻路下楼,三楼都是雅间,倒无所谓,二楼高朋满坐,酒客极多,一见楼梯上下来一个**少年,目光汇聚,立刻哗声消止。廖孤石却也不在乎,一步一步走得稳重之极。常思豪扶窗向下看去,只见他出了酒店,沿街前行,步伐也不加快,流着血的**身子在月光下显得瘦削而诡异,街上人等对他侧目而视,他无动于衷,似乎一点也没有羞耻之心。荆零雨在窗边喊道:“哥哥,等等我!”抹着眼泪,蹬蹬蹬跑下楼去。
隔了一隔,苍水澜轻叹一声,将百浪琴横于膝上,指间轻动,流韵如水,正是一曲《阳关三叠》。和着琴曲,口中吟唱:“滚滚红尘,多少恨?似浮云。一世哀愁,熬得几个春!天涯途远,芳草如茵,前路再无人,知君,罪君?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