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稳稳心神,提气纵过,底下居然亦毫无反应。待到祁北山身侧,听他低低地道:“那些兵士们只注意着院中廊下的动静,于上面便不留心,这便是心理上的习惯和缺口,你明白吗?”
常思豪大悟点头,忖道:“干这活儿还真是靠着经验,也不怪他那时瞧不起我。”原先心里的一点不满也化作了服气。
二人于侧房坡上弓身转过,来到后房坡,祁北山算着方位差不多,单掌向后伸出,掌心向下虚按了一按,常思豪便伏身不动。祁北山手摸屋瓦,慢慢活动,揭下一块,搁在旁边,再揭二块,揭下的瓦片都按原来位置,鱼鳞状叠压在前块瓦上,揭了不到两尺见方的一块地方,下面是土,他将腰侧黑色兜囊打开,掏出一块布,将扒下的土放在布上,这土足有一立掌多厚,不多时便被扒光,露出望板。
祁北山掏出一个马鬃毛刷,仔细将周遭浮土刷净,然后用条细锯按倒八字形斜茬将望板和钉在下面的椽子锯下,搁在一边,底下立时现露出黑森森的洞口,内中有一股陈旧木料的味道涌出,他将工具收好,低道:“进去后下面是天花板,提着气,可别踩漏了,循梁架走,跟在我后面,保持一点距离。”
常思豪点头,随他缓缓而下,里面一片黑暗,二人用猫蹲步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