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伸手将落日刀摘下,与斩浪并插腰间,抄起旁边庆功宴喝到一半的酒坛,高举过头,扬脖咕嘟嘟灌了一大口,叫声:“好酒!”转头向秦浪川的尸身道:“爷爷!您要走了,孙儿最后敬您一次!”说着双臂抡圆,奋力向天空一泼——
烈酒在阳光下化作银龙,夹带点点星斑,泼喇喇散落开来,洒了秦浪川满身满脸。
“敬老太爷!”
分舵众人形容悲郁,各持大碗依次绕行,酒雨泼散,银光满天。
秦绝响从旁边接过火把插在木架之中,顿时大火熊燃,红焰数尺,将秦浪川的银发白袍一口吞没。
安子腾率大同分舵的横把、协总、镖局子中众镖师、趟子手等人呼啦啦跪倒一片,齐声呼唤,引雷生偌大身子趴伏于地,咧开大嘴哇哇大哭,泪似决堤,悲声如吼,震得人胸口发酸。
“诸位请起!”
秦绝响转过身来,背对冲天之火,神情刚毅,提高了嗓音:“长孙笑迟这厮在江南网罗一帮虾兵蟹将,乌合之众,自以为得志,触角不断北探,野心昭然,他以英雄自命,所做所为,却都是什么样呢?前者他聚豪阁偷袭我秦家本舵不成,假意求和而退,却又趁我等赶赴国难之时,背后暗下毒手,诸位说他这等行径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