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思豪心中感叹,暗想昔年公公将卖身钱暗塞给我,岂非也是一样的心情?对于年迈体衰的他来说,那便是惟一能为自己做的事。秦浪川为绝响做的又岂止这些而已,长辈们替孩子想到的东西,有很多,可能孩子们永远都不会知道,绝响若能体会到他苦心的一半已算是难得了。联想到他对自己的错解,多半便是源于长期受此培养,防人心重,形成了思维定式,却也不能怪他。此刻他和自己讲的这些东西私密得很,不就很明显地还是把自己当作他的知心人么?想到这里,前者的一点隔阂也便烟消云散了。忽又想起一事,从腰间解下两柄长刀递了过去:“绝响,这雪战本是你大伯借给我的,现在战事已了,应当物归原主,奔雷刀则是祁北山的遗物,你也一并拿去吧。”
秦绝响眨眨眼睛,把刀推了回去,道:“大伯已死,这刀不还也罢,你带着吧。”
常思豪一愣:“那怎么行?”秦绝响道:“怎么不行?人在江湖,总要带着兵刃防身。”常思豪失笑道:“我哪算什么江湖人。”
秦绝响笑道:“你刀挑迟正荣,腰斩奚浩雄,大名早已传播开去,还说不是江湖人么?这圈子踏进一步,往后可就由不得你了。”
常思豪闻听此言,怔怔然无以对之,沉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