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还能让她就这样病下去,放任不管?”
阿遥见他面色数变,忙道:“我是胡乱说的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常思豪道:“你没有说错。我是个粗人,没有替她想过这些。”轻轻一吁,又道:“治与不治,只有让她自己拿主意才好,可是她现在即便做出决定,也非出于理智,又怎作得了数?”阿遥见他面容惨淡,欲待相劝,却一时找不到说辞,垂下头去,两人静静无声,各想心事,谁也没再说话,忽然林中一声轻叫,正是春桃的声音:“大小姐,你去哪儿?”继而语声转为焦急:“哎哟!小姐!你别跑啊!——孙姑爷!孙姑爷!”
常思豪几步抢至林中,深入数十步,才看见春桃,只见她软倒在地,正以目示道:“她往那边去了!”
林中幽暗黑沉,光线远比外间差得多,竟瞧不见半点秦自吟的影子,常思豪不敢怠慢,直追过去,忽想到她虽神智模糊,但功力未失,忙运起天机步法向前急抄,由于速度快极,黑暗中一株株大树迎面而来,仿佛当头砸到的一般。他一面规避,一面放眼搜寻,刹那间追出里许,已到了这小树林的边缘,放眼望去,前面地旷山远,草漫荒原,丝毫不见秦自吟的踪影。
常思豪记得她下车时身上还披着那袭白绒暖裘,内有白绫裹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