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喂大小姐吃饭时又哄又呵,那张烛光下微笑着的男子面孔是那样的温暖,那样的让人心动,回味之余,心下又有些酸溜溜的怅然,生出几分自怜自伤的情绪来。轻轻一叹,低头挑帘进屋,足尖刚迈过门槛,忽地一物劈风飞至,正中额前!
常思豪自茅厕出来,长出了一口气,忽听东屋内乒乓之声大作,心下一惊:“有敌人!”呛啷啷抽出雪战前冲,还未进屋,就听豁啦一声暴响,东窗碎裂,木屑纷飞,一个矮胖身影自中射出,沾地一溜滚儿,眨眼到了墙边。他刚要喊:“别逃!”定睛瞧去,却是一个绣墩。
屋门“啪”地一开,春桃跌跌撞撞逃了出来,额上鲜血直淌,面色惶急,一见常思豪,忙叫道:“不好了,大小姐又犯病了!”常思豪知道不是来了敌人,略松口气,将刀归鞘。春桃奔过来躲在他身后,说话仍是连吁带喘:“大小姐被你抱着,特殊的温顺,我都要把这茬儿忘了,她今天发怒的时间延迟了有约摸一盏茶的功夫,没想到发作起来倒更厉害。”常思豪道:“我去按住她!”
春桃道:“不可!前者马明绍初到时赶上她犯病,曾用武力将她制伏,结果第二天她便目红如血,烧得满嘴是泡。让她砸东西把怒火发泄出来,反倒好些。”话犹未了,秦自吟眉发直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