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朝时面对百官,又呆若木鸡,不发一言,冷似冰人。不说话也便罢了,哪怕坐在那里,给底下官员一个牌位也好,可是他登基一年,上朝不过两次,除了几大阁臣,其它官员甚至见都没见过他一面,这又与先帝无异了,如此下去,不知怎生得了啊!”
常思豪一怔,心想:“严总兵也说过此事,看来事情确是不差的了。先帝嘉靖三十多年不见群臣,致朝政日非,天下纷乱,隆庆帝虽然上了一两回朝,却如同木偶,那又和没上朝有什么区别?刚刚登基不到一年便即这样,那以后的日子呢?”一时大感气闷。
“哎,”江先生口作嗔声,一面欠身为两人斟酒,一面笑道:“朱兄又何必如此激愤?先帝嘉靖在晚年,也有所悔悟,有所收敛,海瑞上书直斥其非,他也只将其收监不杀,当今圣上初登大宝就放了海瑞,可见还是英明之主,且他登基尚不过一年,日后未必不能勤政爱民,振奋中兴啊,我等草民只须翘首以望,耐心等待就是。”
常思豪皱起眉来:“难道他一日不改,天下人便要等待一日,一辈子不改,便要天下人苦熬一生?将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,太也渺茫。”
朱先生击掌道:“说的好!海瑞上疏先帝曾言说‘陛下诚知斋醮无益,一旦翻然悔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