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,少有敢于见疑问难之辈,这等人物,最为爹爹厌烦。他闲时常说,圣人未必真圣,贤人多有不肖,尧何人也?舜何人也?有为者亦若是。人要敢于藐视,敢于怀疑,才能无限度地向正确接近。他这人呀,就是有挨批的瘾,你当面指责他,他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郑盟主大笑,也好言慰抚,常思豪见他如此,心中更感不是滋味。再拜谢了。
两人复归于坐,郑盟主知道他还有个心结未曾打开,便道:“贤侄痛恨东厂一些人的作为,其实我又何尝不如是。然而他们的后台根基是中官,也就是太监,这些人整日服侍皇上左右,有时奏折上写得句句金石,字字泣血,还不如他们轻描淡写地在皇上身边吹两句边风。我盟一则有着自己的构想要实现,一则又身处京师重地,与他们打交道是避免不了的,而且就算将来在内阁中物色到合适的人选,能将这几条方略推行实施,中间依然少不了中官太监的帮助、各阶层官员的支持。水至清则无鱼,官场之中清如水明如镜的人有几个?人皆有私,有私就有弊,这也是避免不了的。能交一友,不树一敌。关系上只要能维持的还是要尽量维持。既然要做大事,就要忍小忿以养全锋,不能一味把目光放低,纠缠于别人身上的毛病等等细枝末节。”
常思豪听他说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