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想造反,当然是天下大乱才好动手,皇上出事,就是最好的引头。
他若知道皇上微服出宫,眼下就在这颜香馆里,岂能不动手行刺?而要杀皇上,又必须先杀郭书荣华,就算他不是人家对手,加上江晚和朱情,三人合击,总有胜算。就算打不赢,只要将姓郭的缠住一时,我去杀另外两人也毫无问题,到时候他也遂心,我也如意,各取所需,岂不正好?
他眼睛再次偷扫去,见长孙笑迟笑吟吟地瞧着自己,仿佛看透自己所思所想一般,心头不由一跳,忖道:“此人眼睛里带着锥子,绝非省油的灯。这种老江湖心里倒底想的是什么,谁又拿捏得准?也许他只是徐家走狗,虽与东厂不睦,却又心向皇上,毕竟造反一事原出自于朝廷的顾虑,只是一种推测,尚无真凭实据,我贸然出口,只怕自取其祸。现在能确认的,只是他们对东厂和朝政的不满,而这种不满,能让他们冒着冲撞皇上的危险,出手厮杀么?”想来想去,胸中交战,一时难决。
长孙笑迟闲闲小踱两步,将身子侧过,淡然一笑:“屋中都是自己人,常义士有话大可直言不忌,无须顾虑太多。”
常思豪忖道:“我过来的时候,东厂的人应该只看到我的背影,多半以为是自己人,要糊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