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他们至少要昏上几个时辰,暂时不必管了。待会儿咱们得手便须撤离,先把他们塞到床底,留下给东厂收拾便是。”常思豪暗骂:“昏你奶奶个头,老子还清醒得很!若是爬起来正面对敌,老子钢刀在手,纵死也要卸你一条胳膊!”长孙笑迟说了声好,二人应声一起动手,江晚抱廖孤石和荆零雨,朱情拽着脚拖常思豪和文酸公,将四人都塞到里屋床榻之下,急急下楼。
常思豪假装昏厥,听二人下楼,也暂放下心来,只觉在拖动中下颌大概蹭破了,隐隐生疼,衣服下摆戗起来半蒙在脸上很不舒服,又暗骂了一通朱情,忽然想到:“点穴原理我是懂的,现在无法靠外力揉点解穴,只能用自身气血去冲击了,虽然没学过,总可尝试一下,解穴之后给他来个偷袭!”想到这闭目凝神,试着调运体内气息,只觉背上肩胛中间有一片阻滞之处,使气血上下不能通传,连运数次不能通过,心念一动,便将气血引动,绕过此处,从肩胛边缘经腋下向两臂传去,果然感觉指尖酸麻减弱。
常思豪见有微效,大为欢喜,又自加力。
这时屋中静静无声,只听长孙笑迟叹息似地道:“你可知道,我这一生最恨的是什么?”水颜香无声未答。长孙笑迟道:“我最恨的,便是你手中这面镜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