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临窗设榻,桌列屋中,左手墙挂了副八卦图,图两边各挂一柄木剑,右手墙边竖着个立式衣柜,布置简洁,四周再无它物,心想:“你这汉子白偷了,原来啥也没享受着。”
妙丰将他轻轻搁在榻上,拢着他头颈细瞧,眼中无限疼爱感慨:“孩子,二十几年不见,你可长大了……唉,我若知道是你,也不会对你出手了。唉,我怎么没想到?我早该想到了,从你一张嘴骂我,我就应该想到了,我这心里清楚得很,你知道了当年的事,一定得恨我骂我。是我不对,我对不起你娘,也对不起你……”说到这儿竟自落下泪来。
瞧她举止疯疯癫癫,大不正常,常思豪心中遑惑,眯着眼睛盘算,可这事情千头万续,一时又哪里算得明白?心想总之一进京师就没好事,自己连连受创,眼下更是情况不明,危机重重,可得小心行事,先混过了这关再说。这时安碧薰端了水来,喂他喝了一口,常思豪仰在榻上,只觉自打那几粒红丹丸吞进肚里后,体内生暖,应该是有所补益,不像毒药。勉强问道:“冯保走得远了?”
安碧薰点了点头。
妙丰道:“什么样的采花贼敢到宫里来?我便知道这姓冯的必是胡言乱语。唉,徐阁老斗倒了严相,忙着在外布局,一时没顾得上内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