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书,向来求不出甚解,也知自己无辅政治国之能,奴才觉得,这世上有些人,天生便是来做大事的,还有些人,天生便是来做小事的,我爹无才德而当大事,以致兵败垂成,害人害己,奴才有自知之明,断不能走他的老路,只求能在皇上身边伺候,做一片伴日的红云,也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隆庆喃喃道:“原来伺候朕是件小事。”
程连安眼睛偷瞄,瞧出他这是含笑佯嗔,连忙陪笑:“皇上说笑了。伺候皇上对奴才来说便是天大的大事,只不过皇上您是圣天子,什么样的大事搁在您眼中,自然也都是小事了。”隆庆果然微笑点头。
常思豪见他小小年纪,居然谄媚纯熟,俨然天生就是个奴才坯子,又是恼恨又觉可惜,向冯保道:“他年纪还小不懂事,慢慢教化也就是了,纵然愿意伺候皇上,也用不着做太监。你一把年纪,怎能就依顺着他,让程家就此断子绝孙?”
冯保苦着脸道:“千岁不知,我义兄只此一子,全靠他继承后代香烟,他提出要净身随我进宫,我哪能允?劝他几日,他也不听,后来不知从哪里寻了柄刀子,竟然……竟然就自己动手,将人道割了去。”
“什么!”
常思豪回看程连安,只觉此事离奇透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