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我便要谁难过,要难过大家一起难过,哈哈!”
他酒意虽浓,说这几句绕口令般的话,居然吐字很是清晰。常思豪瞧得出他是在努力奉迎自己,举起杯来,陪他相笑了一回。饮罢搁盏,耳听得周围喊好声高涨起来,注意力便被吸引过去,只见北面唱曲的姑娘不知何时早换了下去,此刻小小戏台上花旗卷幡错、三弦起剑声,几个小兵正和一个老武生大战,那些小兵身着斑皮衣甲,近似鞑子,老武生白须及腹、服色鲜亮,正是明将打扮。一时间刀来枪往,笙紧琴急,煞是好看。
刘金吾讶异道:“咦,我才瞧见,几日没来,这独抱楼又多了乐子了,这北昆班子也不知哪请来的,身手不错!”
常思豪问:“什么北昆?”
刘金吾道:“哦,这昆腔小戏本是南方江苏一带的曲种,原是唱些才子佳人的东西为多,传到咱这边来之后,北方人性情豪烈,改些曲调,编了不少武戏进去,作派也有变化,便形成了‘北昆’。”
常思豪点头,见他口中解释,眼睛却不离戏台,显是十分喜欢。此时戏台上一场鏖战,老生将鞑子杀退,站在城头之上,定势停身,忽然鞑子将领返身一箭,正中其胸。周围兵将抢上相护,老生单臂扬起,言道:“好贼子!”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