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自然吃什么心情都好。”
郭书荣华将手中竹签打横,端详着,摇头轻轻一叹,道:“千岁不知,荣华也是从苦日过来的人,岂不晓得这一食一饭,都来之不易?如今这世道人心不古,手里纵端着金碗银碗,也是朝不保夕,说不定哪天,这手里的筷子、盘里的肉就被人抢了去,偶尔有一次能够安安静静、快快乐乐地吃顿饭,已经是天大的奢侈了。”
秦绝响佯笑道:“郭督公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还要担心别人来抢你的饭碗吗?”
郭书荣华笑道:“人活着,需要的东西,总是想尽量地去抓住,且要抓得尽量长久,为的不过是‘安心’二字。荣华也未能免俗。其实,只要是能抓在手里的东西,也总有一天要离人而去的,谁又能留护得住呢?道理谁都能懂,然而看得破时熬不过,也是无可奈何得很。”
四人听了俱都沉默,各有所思。
秦绝响道:“督公说的真是至理明言。不过心这玩意儿,每刻跳动不停,这本来就是该动的东西,又何必非要去安呢?人生在世,想做的事就去做,想走的路就去走,求个畅意痛快,不也很好吗?”
曾仕权脸上笑意生僵,目光斜来对上他眼睛:“秦少主还是年轻啊,这世上的路,不是哪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