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金吾道:“戚大人放心。”戚继光道:“小人向利,给这帮戏子的打赏不可少了,一切应用,兄弟尽管到我这来支。”刘金吾笑道:“这等小事,哪用得着您破费?来来来,喝吧!”把起杯来不住向二人劝酒。
《精忠记》演罢,换了一出《玉簪盟》,唱的是些男女情事的段子,堂上众人刚刚从肃杀的悲情戏里走出来,忽见如此旖旎风情,无不大乐,兴致比看岳飞还高。
刘金吾瞄见梁伯龙卸完妆进了西厅下院,便离席找了过来。西厅里专为戏班人等设下了酒席,演完的戏子都在这里吃喝,梁伯龙坐在人堆里,一见他来,赶忙起身招呼。刘金吾靠边寻没人入席的一桌单坐了,笑道:“梁先生这一出《精忠记》着实不赖,大家看得连连叫好,千岁在那边陪客不便,特意叫我过来敬您几杯。”
梁伯龙过来笑道:“勿须客气,有道是平地抠饼,对面捉贼,吾们这班戏子,莫得好本事赚铜板,戏复唱得歪调调,就只好喝西北风哉。”
刘金吾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了,道:“是啊是啊。不过刚才我听千岁和戚大人他们谈论,这戏是好戏,可惜大半都在唱岳飞如何忠勇,对于秦桧的可恶,未免着墨少些,戏这东西也讲究个虚实掩映,若能详尽秦桧之大奸,则岳飞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