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大才子,写诗送人也没什么不对。”常思豪道:“后来姑娘们比来比去,终于选出一首最好的来。得到这首诗的姑娘,果然也是最漂亮的。那首诗怎么说来着?我当时本来印象挺深,怎么又有点儿记不起来了……”顾思衣语气明显转冷道:“记不起不说也罢。”
常思豪道:“啊,等等,我想起来了,第一句是……寒气透疏棂……什么破什么猛……”
顾思衣停了手,快速接道:“正牕儿破风儿猛?”
常思豪笑道:“对对对,正牕儿破风儿猛。然后是……嗯,背却残灯。愁听,什么什么秋夜清……什么鸟儿啼一声来着……”
顾思衣黯然接续:“高梧露滴秋夜清,南山子规啼一声。月沉西门暗扃。晓钟何处,当当五更。薰笼坐倚直到明,辗转梦不成。难道便一生孤另?奈香冷篆冷,衾冷枕冷人冷……”说到后面几字,目光渐直,眼圈里有些发红。
常思豪歪头回望,故作讶异:“怎么,姐姐也听过这诗么?”
顾思衣直了身子,从椅后转过,缓步踱到中厅,眼望窗纸:“下午闲聊时,他给我讲了自己赶考学戏的经历,说到身世,我也便讲起自己在宫中的日子。他听了很是感慨,便当场写了这首‘四季花’送我,诗中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