酉末,有家人来报,说是梁先生到访。刘金吾笑道:“来得真是时候。”常思豪吩咐将客人请到西客厅少候,自己饭也吃得差不多,便简单漱了漱口,离席来见。
梁伯龙被家院引在厅中闲坐,不时伸手搓捻胡须,眸中有些焦虑,显得心事重重。一见帘笼挑处,二人到了,忙改换笑容拱手施礼。刘金吾指道:“梁先生,你可真得好好谢千岁和我哩!”梁伯龙展颜大喜:“事情成了?”刘金吾笑道:“那是自然。千岁,我这便给梁先生说说罢?”常思豪点头一笑,打了个随意的手势。他本来什么也不晓得,打出这手势倒像是全知全能,一切安排若定的样子。
刘金吾拉着梁伯龙落座,掏出一张纸来,上面写的都是些宴会中各类文娱穿插细则。当下找到戏曲部分为梁伯龙解说了场次安排、人员要求等规范,最后拿出张贴子道:“明天你带戏班子的人拿着此贴到礼部演礼,招呼我都已经打好了,所有言行仪轨,都要照他们说的办,切勿出了差错。后天我会亲自派人去接你。”
梁伯龙捏着这张贴子神情激动,好一阵才回过神来,连连摇头道:“莫窥到,真个莫窥到,刘总管办事恁个妥贴!真弗知怎个感激侬才好哉!”
刘金吾将目光引向常思豪:“这事儿能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