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思豪持剑向河,无声而立,对他的话恍若未闻。
郭书荣华道:“燕老剑客此行,确实令人寒心,但江湖的规矩,他们向来只对江湖人守,咱们也不能求全责备了。如今夫人在他们手中,又带着身子,大有投鼠之忌,解救起来宜缓不宜急。按对方的说法,他们对夫人是解救而非加害,侯爷一时也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常思豪微侧过身来:“督公倒很会安慰人。”
郭书荣华将头略低:“侯爷这是见责了,荣华失职,罪过不浅。”
常思豪道:“督公切莫如此。事发突然,督公能在这合家团圆之夜不辞辛劳,亲统大军前来营救内子,在下心里只有感激,怎会见责呢?”一边说着,一边扬起手来,侧过剑锋来瞧。
郭书荣华表过谢意,见火光下随着剑体偏移,有一道光珠从剑刃一滑到底,赞道:“十里光阴号称剑中绝品,果然非同凡响,以天山雪链之坚,竟也未能损它分毫。所谓剑可通灵,性如其人,侯爷佩之真是洽合无间,相得益彰呢。”
常思豪是侧着身形,横剑看锋,此刻剑尖所指,正是郭书荣华的心口,两者相距不过一尺。
他目不斜视,郭书荣华也恍若不知。
端详了好一阵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