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思豪听这话味不对,有心凝神细听,却见一人扶门框从殿口探出头来,显然已经听到了自己的步音。此人三十多岁的年纪,黄焦焦的面皮,留着两撇短须,与常思豪目光一接,登时打个嗔又缩了回去。
常思豪阔步进殿,目光一扫,见那黄面男子缩手缩脚,已蹲回在殿门边。身着黄布衫,脚下旧草鞋,旁边放了两只木桶、一条扁担。殿中空空荡荡,再无旁人,觉得有些奇怪:“刚才明明听到有人说话,难道是他在自言自语?”
那男子扶膝低头,耸着肩膀一言不发,眼珠在眶里不住地转。常思豪瞧来瞧去,越发觉得不像好人,猛地抽剑喝道:“你好大胆子!”那男子听剑响吓得一蹬腿,险些来个云里翻,忙不迭跪地磕头道:“老爷饶命小的可不敢了!”常思豪知道自己衣着华贵又手拿兵刃,大概是被他当成了什么地面上的人物。心中暗笑,冷冷道:“那女人呢?”男子道:“她?当然和她男人在一起。”常思豪寒着脸:“你想干什么来着?”男子道:“小的可不敢真干!”常思豪把剑往前一送,吓得他立刻堆了下去,急忙摇手:“老爷饶命!其实也不怨我起这心,主要是她那男人只知喝酒哪是过日子的人?那么好个小娘子与其跟着他那样的还不如跟了我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