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主薄许广文伸臂压下了声音,向前道:“俞大人,您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啊!”
俞大猷问:“许大人,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许广文道:“我们这些人,都被钦差吴大人给罢了官了!”俞大猷一愣:“怎会一次罢这么多人?”许广文道:“多?这还少呢!这两天同时罢官的官员还有三十多名,他们不敢出头,都忍了!孙文明孙大人对撤职不服,找吴钦差理论,已经被他打上‘盗卖军粮’的罪名,押进牢里去了!我们原来的官职,都教他用自己带来的人替换上了!整个广州城,都要变成他吴家的了!”
俞大猷听得纳闷:“吴时来到这三四天的功夫就搞出这么大的动作,莫非是徐阁老的授意?不能,徐阁老做事稳重,得罪人的事情要做也不能弄得这么明显。难道是皇上对广州地面不满,这些都是他的意思?可是撤职示警也只能挑上面的来,这些大小官员如此零散,一齐拿下乌纱,也没这必要啊。”
许广文道:“他吴时来是钦差,又是徐阁老所荐,行事无人敢管,我等上诉无门,只好来找俞老将军。您是皇上钦点派到广东剿匪,只要在军报呈文上把事说清,皇上一定不会坐视不理。”其它官员也都同声求恳。
俞大猷瞧着这一张张苦脸心想:“军政原是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