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之感,坐直身子,感觉船体摇摆幅度似乎比原来大了许多。扶舱壁钻出头来一看,但见四周波峰涌滚,远处水色茫茫,一轮红日蒸蒸然正在水天交接处冉冉升起,果然船已驶到了海上。之前去辽东路过山海关时,他也只是在岸上远远望了眼海而已,此刻身在大海中间,这天下第一辽阔乍然入眼,整个人登时被镇在那里,呆怔怔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忽然身后被人一拱,原来是李双吉手扒舱板正往外探头,嘴里叨咕着:“饿了饿了,整点饭哪。”
常思豪苦笑道:“我都一阵阵想吐。你还吃得下去?”
李双吉道:“那也得吃完再吐,凡事都有先有后的知道不,你看这不入库怎么出库?不纺绵怎么织布?不生气怎么发怒?不挖坟怎么迁墓……”
常思豪看新鲜事物似地瞧着他:“双吉,今天我才知道,原来你也有话痨的潜质。”
李双吉嘿嘿一笑:“其实俺们关外人都这样,熟了啥都说,不熟就闷饽饽。”
两人呼唤焦健,半晌却无人答言,到船头转了一圈也瞧不见其它的水手,正自奇怪,就见从甲板后梢漫过一片水来,常思豪见那水走的缓慢,表皮闪着亮光,登时反应过来:“是油!怎会有油?”赶忙飞身形到船尾查看,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