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临渊答道:“正是。”向后略顾,燕舒眉会意,眼望云床之上,也笑咪咪地磕头相拜。
吴道略摆了摆手,问道:“这孩子心经受损,故而口不能言,是不是小的时候,受了什么大的惊吓?”
燕临渊知他有望气之能,观外知内,断病神准。当即点头:“正是。当初我行旅到川藏边境,赶上有伙马贼劫掠一家藏人,当即出手相救,可惜稍晚了些,这孩子的父亲就在她面前被马贼一刀劈开了半边身子,结果把这孩子吓得直愣愣站在那里呆住,三四天睁大了眼睛不睡觉,浑身发起高烧,后来好容易退烧,人便不会说话了。我开始不知,还一直当她原本就是哑巴。”
吴道点头:“大惊之下肾水伤,水难克火火自狂。藏地高寒,饮食尽是些油面之类,火本来就盛,再经此一事,岂能不病?为人父母不知医,是为不慈,为人子女不知医,是为不孝。这么大了才感觉出不对头,临渊,你这父亲,没给孩子当好啊。”燕临渊低头暗道惭愧。
吴道招手将燕舒眉唤近,轻轻抚摸她满头的辫子,说道:“这孩子平日定然笑容满面,像是有很多乐事,其实却是心经火旺,催动起来的假象。孩子,你这心中外乐内忧,恐怕无人能解,一直痛苦得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