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飞身而入,将二人提出放在空地上,妙丰和姚灵璧解衣替二人拍打余焰,左攸征捡起只木桶飞快提来溪水,喊声:“让开!”当头给他们浇了下去。
黑灰草炭化作泥汤,从盘坐二人的颌尖淋漓而下,使他们的脸看上去像两个烤得半熟的土豆。
妙丰摇着左手边这人的胳膊,急急呼唤道:“安师兄!你感觉怎样?”
两行清泪从安瑞文脸上滑了下来,他缓缓撩起焦黑的眼皮,忽然大放悲声,鸡刨土般拨着妙丰的手:“别管我!师妹、师弟,你们干嘛救我,让我去吧!让我去吧!”
妙丰安慰道:“师兄,这药室不慎走水也算不得什么,你又何必如此自责?”
安瑞文哭道:“我的傻师妹!你已经这般岁数,脑子怎地还这么不够用?这火是我点的!”
妙丰大惊:“你点的?天这么热,你点火干什么?”安瑞文拍地大哭。一旁边敬国沙睁开了眼睛,流泪叹道:“都是我做的孽,师姐,你就别问师哥了。”妙丰更奇:“敬师弟,你做了什么孽?”
敬国沙低下头去:“当初,安师兄因为你和嘉靖的事伤情,大冬天里在京师街上不吃不喝走了三个月,我一直跟在他后面。”妙丰不知他因何又讲起当年的事来,直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