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写的是:“立书人常思豪,娉妻秦氏,系山西太原府秦门讳逸公之长女,不期过门之后,秦氏心狭善妒,忤逆公婆,才德不具,性情不淑,因此休弃出门,任其另寻夫主,改嫁随人,决不干涉。家中财产各项……”
没等看完,萧伯白已招手唤掌柜拿过一枝笔来递过,道:“少侠在底部签上名字,写好日期即可。”
常思豪道:“您这不是开玩笑吧?”
萧伯白道:“婚姻大事,岂是儿戏?”
常思豪又把这休书看了一遍,确认自己没有看错,越发感觉滑稽,心想休不休的倒也罢了,这休的原因里居然有一条忤逆公婆,我爹妈早都没了,吟儿又能到哪儿去忤逆公婆?真是笑话!将纸简叠好,推回去笑道:“老先生,您这玩笑开得可有点大了。我夫妻感情很好,干什么写休书?”
萧伯白瞧了他一眼,把笔搁在旁边,整个人似乎瞬间变得淡静下来,微笑道:“感情很好吗?据老朽所知,可并非如此。如果老朽的消息没错的话,尊夫人应该是记忆全失,为此还曾上过一次恒山求医罢?”他对常思豪直瞪过来的目光毫不介意,身子向后微仰,靠在椅背上,更加从容地道:“当着真人,别说假话。常少侠,其实尊夫人在未病之前,心中所爱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