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月一笑:“对对,好了,好了。”一边说一边掏瓜瓤往嘴里送,一时汁水横流,淌得满脸满手都是。萧伯白一瞧他这样子,脸上直愁得打起卷儿来,心想疯子最怕别人说自己是疯子,他说自己好了,病岂不是更加重了?
忽然萧今拾月的身子向后一仰,被人揪衣扯下窗去。只见那人薄衫赤脚,手指粗壮,头上勒道草绳,一看便是本地的农民,嘴里用土话喝骂道:“耍你娘嗳!偷西瓜吃不给钱!”一边骂,一边揪着他后脖领,像踢毽子一样踢他屁股。萧今拾月挨一脚便跳一下,脸上笑嘻嘻地,仍抱着那西瓜不住地掏吃,任他拳脚加身,毫无所谓。
萧伯白气得白须抖颤,飞身形窜出窗外,抬掌冲那农民便打,却被萧今拾月“啪”地一掌格住,问道:“你干嘛害我?”萧伯白惊道:“少爷,您说什么胡话!我这是要打他!”萧今拾月笑道:“远亲不如近邻,你又何必动粗呢?”
萧伯白跺脚大哭:“少爷!你这病是越来越重了!”又没法违拗他,掏出块银子往瓜农身上一摔:“滚!滚!”
银子滚落在地,不用掂也知道至少二两多,买一车西瓜都够了。可这瓜农是自种自卖的农户,并非生意人,不会见风转舵,啐了一口道:“有钱了不起?呸!”脸上仍是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