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言,令我等一开茅塞呢?”众官都知他心思,纷纷凑起热闹。
“李次辅的夸奖,在下殊不敢当。不过……”陈以勤睃着那寿字帖道:“据实言之,陆机之字淡而失味,并无过人之处,今人观之,当可一览古风,效学无益。怀素乃释教狂秃,智永乃佛门痴汉,不足为论。右一徐浩字只是精熟多练,并无妙趣可言。左四所用为黄体,黄庭坚本身追求情趣,过于用奇,导致结构失和,离上乘书道愈远,此字临学虽妙,奈何却难补救先天。纵观此贴,中间的巨幅瘦金笔力彰雄,自不必说,两边八个寿字中,倒是右三所临的蔡京字体雍容华贵,气象绝佳,左二、左三的两个寿字,更是铁划勾雄,尽得颜筋柳骨之妙。至于底下这几十个小字么,各具其态,神气完足,倒也难得。”
此言一出,众官员中倒有不少人点头。只因草书虽可怡情畅志,于官员们来说却不实用,是以他们平素临的多为颜真卿和柳公权的帖子,无非是图楷书明晰端正,为了奏章写出来让皇上看了赏心悦目。这些人本就对其它人的书法知之不多,知道的也没下过大功夫,此刻见陈阁老力挺颜柳,便也觉得理所当然。
邹应龙笑道:“恩相,不知您觉得这帖中之字,以何为佳呢?”
徐阶早已默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