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不就等于在说父亲嘉靖除一奸又植一奸,是个昏聩无能之辈?”
顾思衣担心起来:“这么说他这一状是必败无疑的了,之前咱们与张齐有过接触,会不会被牵扯在内?”梁伯龙安慰道:“这个倒可放心,吾与侯爷照先生的吩咐,和他相谈时言语中并未露相,昨晚扔的纸条也是下人所写,攀也攀弗到咱们头上来。”
常思豪仍不无忧虑:“先生,张齐贪功太过,若败下来就成了儆猴之鸡,接下来还有谁敢在徐阶头上动土?这形势对咱们实有不利啊!”
徐渭笑了:“这老桧如今心力交瘁,复有何能?”摇袖将手一张:“取纸笔来!”
朝阳照耀下的徐府堂皇依旧,只是侍女往来低头,家丁脚步沉重,一派郁郁如死的气氛。
徐阶沉沉醒来,发觉周遭光线熹弱,帘帐低垂,自己头绑醒脑药带,正歪斜在床榻之上,鼻翼边尽是袅袅药味。
邹应龙、王世贞和徐家三子都在榻边衣不解带地守了一宿,见他醒来精神尚好,都暗暗松了口气。有人拉开窗帘,晨曦射地,丝丝透爽,花香随风传进来,未及深入,又被药香遮淡。
徐瑛着人做来一碗八宝清心莲子粥,依至榻边,亲执玉匙,给父亲喂食。
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