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愤世嫉俗,无非是因为自负才高却屡考不中,脸上挂不住罢了。若是他当年一考就中,如今大抵也腐身官场,早和徐阶严嵩他们一样了,说不定比他们还狠、还厉害。”
顾思衣闻之沉默,低头半晌,道:“以他的脾气,怕是追不回来了,我和伯龙左右无事,这便陪护他回去便了。”常思豪道:“怎么你也要走?”顾思衣道:“你有许多大事要做,我们这些百姓在侯府中久待,也不合适。”常思豪皱眉道:“姐姐这是什么话,你莫非也觉得我……”顾思衣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,想了一想,低头轻声道:“唉,我们妇道人家不懂得什么,官场风云变幻,你自己小心吧。”
瞧她转身离去,常思豪心头一阵焦苦,寻思:“如今这世道,崇高已经成了虚伪的别称,策略已成为无耻的代言,让人来相信剑家这样一份理想,实在是笑话一样。剑家宏愿对外秘而不宣,当初郑盟主说到时百般为难,还不是因为这缘故?罢了!今日大丈夫做事只好谁也不学,只学廖孤石,知我罪我,笑骂由人,早晚一天,你们自会知道姓常的是怎样一副心胸肝胆!”
消息传进东厂,正在花园小亭中纳凉听琴的郭书荣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。
目光斜去,亭下,花丛中的康怀会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