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功夫,这回无论如何也得加点紧才好。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常思豪回转,便派人到昌平大营去接。天交傍晚,陈志宾来回报,说侯爷已然只身离京。
他听得柳叶眼一横:“什么?大哥走了?你没听错?”
陈志宾道:“没错。是戚大人亲口所说。”
秦绝响坐回椅上,目光有些发直。陈志宾抬起脸来:“侯爷领密旨办事,不愿有人大张旗鼓送别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秦绝响横了他一眼,真想骂:“你他妈老糊涂了?我们兄弟是什么关系,皇上密不密旨算他妈老几?”碍着他是暖儿的父亲,总不能太过分,压了一压,摆手道: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陈志宾应了声是,垂首退下。暖儿也不敢吱声,在角落里静静瞧着。只见秦绝响坐了好一会儿,站起身形缓步来至墙边,推窗南眺,目光平直淡略,一张小脸上尽是忧容。她看得一阵揪心,小嘴唇略张了一张,终不知该劝说些什么,黯然地垂下头去。
天心悬旧月,一溪碎波黄。
月色下的草庐简素依旧,宁静安详。
红殷殷的蜀椒串在窗下轻荡,仿佛一排排倒挂的烛光。
一条竹排随着滚滚落叶顺流而下,在草庐之畔缓缓撑定停横,一个裤腿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