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迷眼不睁地仍在窗边靠着,手在空中无力地虚抓,口中唤道:“酒……酒……”
长孙笑迟走近把脸盆搁在地上,点亮松油灯挂在墙边,回来捉了手儿,用湿手巾轻轻替她擦拭血迹,哄道:“来来来,擦干净了再喝,好不好?”水颜香厌恶地抽回胳膊一甩:“酒!酒!”长孙笑迟笑应道:“好,好。”回手拉起一把椅子,把手巾搭在上面,找来一只碗到酒桶边蹲下,揭开盖子一瞧,里面空空荡荡,已然见底了。中午自己临出去打渔前,桶里应该还剩下十来斤,想必半天的功夫,这些酒都被她喝尽了。只好回头道:“酒没啦,明天我到镇上买吧。”
水颜香身子缩成一团,口里有气无力地道:“我现在就要,你去买,你去买……”长孙笑迟见她满脸红胀胀地,知是大醉正酣,回来蹲下哄道:“集都散啦,我答应你,明天到镇上卖了鱼,一定多买些回来,好不好?”水颜香摇头起腻:“你去找话痨,朝他要……去啊,去啊……”不住地推他大腿。
长孙笑迟拨开她掩眉的长刘海,见她仿佛刚下生不久的小猫般,醉得连眼睛也睁不开,长长的睫毛合成一线,边角上黄黄的眼屎仿佛两颗小米粒儿,迷迷糊糊两手只顾推,不禁失笑。拈指替她摘去一小条沾在发丝上的草棍,将手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