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在这小河沟边一待,没的吃,没的玩,干巴巴的日子还能一天天往下过,这就不简单哪!尤其嫂子,一个女人家,嫁汉嫁汉,穿衣吃饭,换了是我,可不愿跟你受这罪呢!”说着将斟满的酒杯往前一推,又给自己斟。
长孙笑迟一笑:“人神好清而心扰之,人心好静而欲牵之,快乐非关贫富,而在于心中有无牵挂执著。我和小香繁华历遍,对那些声色犬马早已没了兴趣。如今三餐有米有菜,闲弹歌唱,闷赏云溪,倒也不觉寂寞。”
“美!”常思豪搁下酒坛,一拍大腿:“两耳不听窗外事,老婆孩子热炕头,这才是神仙过的日子!来,祝你们早得贵子,干!”长孙笑迟举杯还笑:“借你吉言。”两人闲聊天,常思豪似乎学乖,刻意半字不提外间发生的事情,长孙笑迟便也不打听。这样没咸没淡地吃了几杯,看天色已晚,常思豪起身告辞,他也不挽留,送到门外。常思豪从屋后把三河骊骅骝牵出来,道过珍重之后,趁月打马踏溪而去,白色水花串串连远,渐渐消失不见。
长孙笑迟在月色下凝望片刻,转身回屋,撩开里间屋帘,水颜香在一片青森森的黑暗里侧身依床而坐,无声无息。
他定了定神,笑问道:“怎么不点灯?”
水颜香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