羁,不知枕边柔风,能否将他的铁石心肠吹动?
自己当初赌这一注,是知道俺答虽身为大汗夫人众多,却独爱一个钟金。
而长孙笑迟心里,也只有一个水颜香。
但愿春风能化雨,莫随秋气催转凉。
次日晨起推窗,面肤间透来些许潮意,眼望楼下,雾色氤氲充街塞巷,深了青檐,淡了白壁,遮遮漫漫,令人如坠梦里水乡。
洗漱已毕,吃过早饭,他在客栈外茶棚扯了把椅子,一面品茶,一面静静等待。
周围开门、摘板、相互问候的声音淅沥交响,点心铺、馒头铺、豆腐坊……各色铺位又都挂旗的挂旗,扯幌的扯幌,开始了一天的生活。
卖鱼的摊位空着,偶有买主打听,周围小贩都摇头。于四姐冲那边喊:“怎么,孙秀才今儿又没出摊儿?”狗嘴孙笑道:“咳,他那三天打渔,两天晒网的,哪是过日子的人哪?”于四姐嘀咕:“他昨个买了好些酒,可能是晚上喝多了。”狗嘴孙偷笑道:“你心疼他就多掺点水呗。”“别废话!”于四姐将手里抹布“啪”地往酒坛上一抽,“老娘的酒都是好粮食酿的,哪坛掺过水?”狗嘴孙笑道:“对对,不用掺,反正都是水。”于四姐翻起白眼,没好气地道:“你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