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人咬牙切齿道:“恩人,坏蛋抓我,要杀,必须的。”
常思豪笑叹道:“唉,国师,你们番邦外国的出家人喜欢四处招灾惹怨,六根太不清静,瞧瞧,您这是又干了什么好事,把人家气成这样?”火黎孤温被断刀戳这一下很是疼痛,也瞧见了是常思豪出手救的自己,心中感激,可是一听这话,又立刻怒目圆睁,喝道:“要杀便杀!休得耍笑!”
常思豪一脸哀怨:“唉,国师与我,大是有缘。记得当初在剑门栈道上,我失足险些落入深崖,是国师小小地搭了把手,这才救得我一条性命。后来我又不慎落入一群儒生手中,险些被当众烧死,也是您把我拉出火坑。如今国师身陷于此,我若坐壁上观,耍笑于您,那还哪算得上是人呢?”
他处处把话反着说,意思是若想杀你,当初两次不出手相救便成了,火黎孤温听得明白,一张驼脸越拉越长,肤色青红变幻,活像外国鸡一般。他一生中最不喜自己的民族被称为不懂礼仪的番邦蛮子,因此时时处处以身作则,待人接物,尽量保持端庄风度,办起事来更要讲究公平信用,不占人的,不欠人的。可是如今论起来却着着实实欠过常思豪两次人情,这个赖,是死活也不能抵的。
那年轻人瞧瞧常思豪,又瞧瞧火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