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展,向小庐后掠去。
方枕诺迟愣了片刻,喃喃道:“人生难得一知己,这世上,总还是美好的东西多些。”向荆零雨瞄去:“你说呢?”荆零雨淡淡道:“你知‘人生难得一知己’,也该听过‘天下无不散的筵席’。”拧身向外便走。方枕诺跟步道:“人人想要绝俗,却又不能免俗,你既是自弃之人,又何必点醒我?”
荆零雨脚步微凝:“以你的聪明本不必问,既有此问,其意便不在此。有什么话直说便是。”
方枕诺望定她的背影:“我知自身傲气是生平第一大弊,近年多经敛收,自以为除,今日遭你棒喝,才知此毒非但未消,且早已深刻入骨。值此危机存亡时刻,以这般痴态去搏东厂,必败无疑。古人讲一字为师,你这一句话,便是提前救我一命,你既救我一命,我便不能不帮你。”
荆零雨蓦然侧目:“谁说我要人帮?真是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!”
方枕诺正要说话,身后风响,碧云僧掠了回来,插在他前面,将一个小瓶递过:“零音,这是五志迷情散的解药,你师父说要给你的。”
荆零雨瞧着药瓶,又瞧瞧他那满脸难抑的喜色,却不伸手去接,口中道:“谁是谁的师,谁是谁的徒?不知二鼠穿身过,还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