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样子,督公又怎能容他?”云边清道:“这话一说可就远了,当初黄公公卸职,厂内失管,闹起窝里反,干事们各拥各主四分五裂,尤以陈星为主的鬼派和郭书荣华为主的龙派呼声为高,一场明争暗斗下来,二十四位档头死了十八个。结果郭督公展大才平息风波,成功上位,成为厂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督主,曾仕权就是他未成气候之前,少有的拥护者之一。”
方枕诺笑道:“呵呵,郭督公念此旧情不忘,原来也是个感情用事的人。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。”望着已经蒙蒙亮出层次的天空,云边清眼神里充满感慨味道:“曾仕权虽有毛病,谁又是全科人呢?拿曹老大来说,他对督公最忠诚,可是心狠手辣得却有些过头,对付起自己人来,下手也极黑。吕凉倒注重团结,可是人冷嘴也冷,一阵阵的阴深起来,连督公也摸不透他。康怀不用说了,你是知道的,龙波树那么恨他,平日念叨起来也无非骂他走错了路,从没说这师弟在做人上有何亏欠。在厂里,他这老四的人缘可谓最好,但他办起事来时常手怯,总改不了那点旧江湖滥情腐义的习气。督公不怪他们,并不能说他是感情用事,难道一进东厂,人就不是人了?唉——”他的表情仿佛被这叹息呵化了,脸上变得软塌塌的:“东厂是个老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