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自在,难哪。姬野平带人杀出君山,这会儿多半已经到了江面儿上,未知后事如何。若真被他跑了,我也难说没有责任,回去颜面无光不说,这些年的功劳也要大受折损,以后势要落个‘只会编筐、不会收口’的破名让厂里人笑话。你既自认是我兄弟,可要替做哥哥的想个法子,分忧解愁啊。”
方枕诺道:“小弟既已倾心跟随兄长,自然是要和兄长有福同享、有难同当的,日后到了厂里,小弟也定以兄长马首是瞻,绝无二心。只要咱们兄弟办事勤恳谨慎,不愁受不到督公的提点,将来水涨船高之时,还有谁敢露出牙来。”
云边清道:“火燎眉边,谁还顾得上以后的事呢?长江水面宽广,水流湍急,纵然拉开大队拦截,也未必能经得住顺流一冲。俞老将军在皇上跟前都有面子,这趟没他的事,黑锅还能落在谁的头上?”方枕诺道:“那依云兄的意思,咱们该当如何呢?”云边清一笑:“方兄弟,你‘胸中’早有成竹,这时候还推来绕去,未免太无诚意了罢?”
阿遥在舱底听得纳闷,不知他刻意加重胸中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,这时上面略静了一静,发出些许衣衫悉索和纸页哗动的声响,跟着方枕诺笑道:“兄长勿怪,小弟也是一时懵住了。”脚步向前移动,跟着又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