衫下摆罩着它,走动的时候,步伐又总是那么舒、那么稳。那是一双与岛上其它武士们截然不同的、充满矛盾色彩的腿,它似乎毫无特别,却总能在动静之间流透出一股别样的气质,令它的主人在不显山露水的情况下鹤立鸡群。
现在它依然是原来的模样,可是,相信再过不久,它就会换上红裤,套上官靴,以与往日毫无二致的稳健步伐,行走在宫墙碧瓦之下,华廊玉阶之间了。
阿遥只觉喉头一酸,胃液标出来被风打弯,在马后沥出一道飘忽的长线。
眼前就此黑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有干事过来松开绳子,把她薅下马来,拖到树边扔下。
阿遥晕晕地抬起脸——天地间仍是黑黑的,像失去了一切色彩,眼前弯刀密竖,满地森森雪亮。
道旁有马匹零散低头啃嚼着刀锋,她定了定神,才反应过来那只是被月光砺亮的草叶。不远处淅淅水声里,几条背影围在树边叉着腿——她急忙移开眼去,忽然就看到了坐在草窠里那个怪脱脱的胖大女人,这女人两臂倒剪,竟然光着膀子,一身肥颤颤的奶白肉披着枝痕叶影,仿佛正融吸吞纳着月色。旁边不远不近的,还坐着几个尼姑和尚。
想到自己被方枕诺扒开衣服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