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就觉得有人小声和自己说话,声音含糊,却极熟悉——侧头看时,一人蹲在身后不远,黑脸庞、大身子,手拄斩浪刀,影绰绰正是常思豪。她心头大喜,不知哪来了力气,一旋身便站起来,手腕上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也被解脱了。她料是常思豪帮的忙,满心欢喜,正要喊“大哥”,就见常思豪冲这边打个手势,大概意思是快走,然后转身便向林中奔去。她赶忙前追,黑沉沉跑出十几二十步,身后隐隐人喊马嘶,似远似近,好像是方枕诺发觉,带着人追了上来,眼瞧常思豪越跑越远,追兵越追越近,自己身子虚漂漂的,两条腿拼尽了力气,就是跑之不动,想要喊大哥又喊不出声,急得无可如何之际,忽然身子悠地一下飞起在空,好像轻功附体了一般,正欢喜间,急急又往下坠去,“啪”地一声,摔在地上,有人喝道:“吃饭了!”
阿遥只觉半身骨痛,睁开眼来,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离帐篷不远的湿地上。面前极近处,露色缤纷的草叶间放着几碗白米饭,热气袅袅蒸腾,刚刚扔下碗的干事背身正走开去,靴底后跟一掀一抬,在湿地上踩出叭叽叭叽的声响,不知名的鸟儿鸣啼着将林荫啄透,漏了他晨曦一肩,原来天亮了。
阿遥支臂撑起些身子,感觉麻劲全消,原来穴道也已经解开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