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趟国师落到如此田地,要说是谁人折辱,莫如说是自取其辱吧。”
火黎孤温受绰罗斯汗之命前来参与五方会谈,原是存着分茅裂土、颠覆大明之意,此举虽非出自本心,此时此刻,却也无言置辩。
程连安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,不急不徐地道:“当初也先掳走英宗皇帝,咱们两国结下深怨。后来也先被害,瓦剌国中乱事频起,连你们自己的兄弟之邦鞑靼,都要出兵来捡这个便宜。那时节我大明休养生息已久,完全有实力一雪前耻,然而,最终可曾趁人之危?”
见火黎孤温不答,他便盯住不动,火黎孤温避不过去,只好道:“……没有。”
程连安点头:“后来瓦剌国中略定,为防大明来攻,还先行派出使节前来通好,我大明也都是好言安抚,热情接待。这原出于为两国人民着想,方才不计前嫌。可是使节回去之后,却宣说我大明软弱无能,反起了侵略之心,虽然当时你们国内空虚,汗王忙于内务未能成议,但大大小小派兵出来劫掠境民的事情也做了不少。国师乃老太师火儿忽力的子孙嫡系,从小耳濡目染,对于瓦剌宫廷政事想必知之甚详,不知在下方才所言,可有虚话?”
火黎孤温一张驼脸越拉越长,尤其数落往事的还是个孩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