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。”
方吟鹤一笑:“吕掌爷其实好说,人有癖则不难交。”程连安笑了:“哦?你知道他?快和我说说。”方吟鹤笑道:“他这人有个爱好,就是收集各种马鞍。若到他家去就知道了,各朝各代的马鞍,金的银的,什么样的都有,手底人背着都管他叫聚鞍公。先前侯爷离京的时候,督公送了一匹三河骊骅骝,那鞍子就是从他那要的,据说是当年元鞑子皇帝的御用品。”
程连安道:“啊!那个是他的吗?我见着了,的确是好东西。纯银的过梁,还錾着蒙古字儿,但懂蒙文的督公却又都读不出,倒是你们四爷认得,说了一通什么八四八,又是序列五的,听得人云里雾里。又说那錾的字是什么……马儿要追着云彩跑……时间久些,倒记不大清了。”
方吟鹤道:“是,四爷跟我们聊天时也提过,说上面刻的字是蒙古谚语,意译过来,大概有点‘好男儿志在四方’的意思。他在私底下还给此鞍起了名,叫‘追云逐日’,说这鞍子得配条黄毯披挂在枣红马上,趁着夕阳垂低、天澄云淡的时候放在大草原上骑去,那时候天上一朵,地下一朵,马奔起来走金光闪红过绿,就如同太阳在水里的影子,一定好看之极。”
常跑外办事的人,说起马来便提精神,程连安